古时候九峰道虔禅师嗣法于石霜庆诸禅师，未住山前曾在石霜那里做侍者。
到石霜禅师归寂辞世的时候，寺中主持之位便空了出来，于是僧众们想请当时的首座和尚继任住持之位，此时道虔禅师便站出来对僧众说：“首座和尚想要继任主持之位，本来没有什么不可以的，只是和尚须得明悟石霜先师的意旨才行，如此才是名正言顺，不负于先师。”
首座和尚见九峰如此说，便问：“你说的没错，若我没有明悟石霜先师的禅法，就只是个知解宗徒，说食不饱，确实没有什么资格担任主持之位，那么道虔你说，石霜先师有什么意旨?”
九峰禅师回答说：“先师曾言：‘休去，歇去，冷湫湫地去，一念万年去，寒灰枯木去，古庙香炉去，一条白练去。其余的我暂且不问，只问你们，如何是一条白练去?’首座大和尚，这就是石霜先师的问题，请你来说说，如何是一条白练去？”
首座和尚当即答到：“石霜先师所问，这句‘一条白练去’的意思，是说修行人了悟了色法上的事，如《楞严经》中超越色阴、受阴区宇的境界，可以心离其形，超脱色身。”九峰笑到：“如果首座和尚当真如此认为，那你还没有领会先师的意旨啊。”
首座和尚急了，说到：“我就有这心离其形，坐脱立亡的本事，可不是吹牛，道虔你要是不相信我，那便拿一支香来点上，若香烧尽前我没有坐脱归寂，就证明我没有领悟石霜先师的意旨。”
首座和尚二话不说将香点上，在香前跏趺而坐，结印阖眼，且待香还未断，首座和尚就已坐脱归寂，生机全无。
道虔禅师见此，便来到他身前，拍到首座和尚的后背，说出了这句：“首座你坐脱立亡的禅定功夫确实很难得，但先师的意旨你却连在梦中都没见到啊。”(坐脱立亡即不无，先师意未梦见在)
